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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5年9月23日 星期三

一年.-5:如這吶喊可更響亮:謝安琪《Yelling》


謝安琪《Yelling》


聽罷《Binary》,連番嗟嘆。自《Kay One》戀上謝安琪和周博賢,二人不羈放縱在死板樂壇自得其樂,反常之道大獲民心。不用太花時間已獲大廠牌揮手招攬,《滄海遺珠》和《鍾無豔》與主流妥協的暗湧,在《Binary》成為事實,對於一個死忠Kay迷來說,《十七度》與《十優生》這種歌是沒有必要的,專輯之流行感也太強烈。新專輯《Yelling》只隔七個月,是為趕及年中紅館演唱會吧?派台曲《祝英台》和《年度之歌》前者採五聲後者有黃偉文,可惜驚喜不大,想必質素定因倉促再落一級。聽罷,心深感動。

「謝安琪回來了。」

全因派台兩首「僅比《十七度》順耳」,事前無多少期望,幸好 album track才見真章。現場向創作方針令專輯以快歌和臨場感作品為主,演唱會主題曲《吶喊》層次豐富,《字裡行奸》異常重型,就算老樂迷都會大開一驚,其他佳作有funk jazz的《直角等於三角形》和《方玲霞》復刻《Monica》,繼《亡命之途》後《紅衣天使》第二次與Seasons Lee合作令人起舞,這一切尋回《Binary》丟失的活力和趣味。

還有聽得出誠意所在,每個旋律、編曲皆投入了大量心思,歌詞再次評彈種種、細寫生活,少不了歌者自道一番,捨棄情題為民眾發出呼聲,主題吶喊卻改《Yelling》這「市井」的英文名,或是特意罷。要數不足的,是兩首派台慢歌並排放在連串快歌中間,打亂了整體一氣呵成的步伐。而且新曲僅得八首,最後兩首附贈曲包括《囍帖街》國語版《歡送會》,為打進國語市場手法很平常,但回想《Kay One》時,《我歌故我在》雙語版本各有自己編曲,《喪婆》與《悟入歧途》源於同一個旋律卻風格迴異同時主題互相呼應,成名後卻找不到這種妙著,再者《歡送會》的國語頗欠理想。又特別插入了同專輯的《開卷快樂》,似為歌者廣被傳媒抹黑的處境作個回應,同時呼應新作《字裡行奸》,不過這曲之前精選專輯已收錄過,又未有重錄或重新混音,只似煞有介事,更甚令人覺得急成軍不夠歌拿來充撐場面。

創作團隊回勇之態固然令人振奮,反倒理應狀態最穩定的歌手成為隱憂。謝安琪放過產假唱功不如前是事實,特別現場失準情況比以往常見得多,又有點掌握不到唱腔,單比較《The First Day》和《拉闊變奏廳》高下立見。新專輯快歌比以前再加神采飛揚,慢歌卻像嗓音都有點不同,聲線少了份輕柔,有時更露疲態,高音薄弱了,音準咬字偶現異相。演唱會前夕,當務之急是立即將這些毛病改過,因為大家想踏入紅館看到聽到的,是《The First Day》時的謝安琪。

該謝的還有幕後功臣周博賢,獨到觸覺讓謝安琪擁有屬於自己主流得來另類的風格,大眾喜歡他們不止音樂,還有態度,就如周博賢在唱片中和傳媒面前大膽說出對高層決策不滿的一切。希望唱片公司聽到樂迷們和他的吶喊,下一張專輯能夠給予同樣甚至更大的自由空間。《Binary》已證實了,不是只要迎合市場做甜一點、K一點就必能討人歡喜,有些時候是時勢造英雄,而英雄的本色,正是不會、不需妥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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